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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从趋势上看,接下来一年中的差距还会越来越大: 微软,meta,亚马逊,谷歌这四家今年AI资本开支是接近2.5万亿。 而即使考虑未上市公司如字节等等,加上承担基础任务的运营商AI资本开支,根据中金估计,2025年整体也不会超过5000亿人民币。 要知道,这里面还有AI海外扩张的计划,真正投入中国市场的AI Capex已经被美国竞争者拉开相当大的差距。 03 中国互联网大厂的“AI通缩”症 中国互联网的“AI通缩”的原因有很多,至少中国大厂可以给自己找很多理由。 其中最明显的一点是在芯片层面受到的限制,这也是很多中国互联网公司为自己迟迟不动身的说辞: 因政策限制,无法买到英伟达最前沿性能的显卡,同时采购量也很难得到保证,资本开支无用武之地,至少在Deepseek没有出现的五年,这套叙事是可以说得过去的。 公平地说,美国出口控制在过去的5年中,是越来越严密和复杂的: 如2022年禁售先进半导体,2025年扩展到云访问和AI模型权重,使中国缺乏前沿AI芯片,迫使开发者转向本土替代,但国产芯片性能差距仍然很大。 但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 从海外和国内头部互联网厂商资本开支占经营性净现金流比重来看,美国头部互联网企业的资本开支占比过去几年达到了30%,未来承诺将达到40%,而中国互联网头部过去几年中为15%,未来也在25%左右。 换言之,中国科技公司盈利能力更弱的情况下,对AI投入的比例也更低。 中国互联网公司的钱投入了哪里? 我们不妨以腾讯为例: 在过去5年中,腾讯的账面资金正在积极的回馈股东,回购+分红+偿债金额逐年上升,在2024年,腾讯回购分红和偿债的净总金额达到了1681亿,已经是当年资本开支的2倍还要多。
阿里也是如此: 根据现金流量表,2024年全年,阿里累计投入160亿美元用于股份回购,约合人民币1168亿元,分红289亿,合计1457亿元,同样是当年AI资本开支的2倍以上。 更多的互联网公司的情况大家心里更清楚。 今天,中国AI CapEx仅占GDP的0.1-0.2%,远低于美国。 换言之,中国互联网公司在AI竞赛启动的这5年,至少在投入资本开支,构筑AI基础设施的这条线上,都一直在被美国互联网企业甩开差距,形成了显著的“技术债”。 而资金大多数用来分红回购,通过金融工程的方式,来进行市值管理。 技术债(Technical Debt)是软件开发中,为追求短期效率而采用非最佳方案所积累的潜在问题,需在未来付出额外成本修复,其概念由Ward Cunningham于1992年首次提出,类比金融债务的利息机制。 我常常会想起Peter Thiel在美股黄金十年中的经典的悲观论调: “企业赚到钱不知道投入哪里,只能用于回购股票,而卖出股票的投资者也不知道钱用于哪里,只能继续买回股票。在股市一片盲目且乐观的气氛中,美国又走过了技术停滞的10年。” 此刻,在一度代表着时代精神的中国互联网人也不知道未来将向何处去的时候,中国科技公司通过回购和分红,走过了AI停滞的五年。 这5年中,中美的AI竞争态势发生了悄然的逆转: 中国科技公司更多的资本被配置到回购,分红,偿债等稳定市值的手段上,而美国科技公司则雄心勃勃的投入越来越多的资本,迎接AI对于组织效率的全面提升。 来自美国的出口限制,只是中国科技公司“AI通缩”的很小一部分因素,Deepseek的横空出世就是其中的证明; 对于技术增长的玩世不恭,用舆论战掩盖自己在AI层面的无所作为,才是中国科技公司难破的心中贼。 |